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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三羅馬帝國”的歸宿——兼談美國的使命意識

2004-05-26 17:13: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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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樂雄

黑格爾說過:歷史上重大事件都出現過兩次,恩格斯補充說:第一次以正劇方式出現,第二次是以喜劇形式出現。偉人對歷史的觀察的確洞若觀火,因為有了拿破侖一世威武雄壯的正劇,于是引出了拿破侖三世啼笑皆非的鬧劇;因為有了氣吞千古的羅馬帝國,于是引來不倫不類的“神圣羅馬帝國”;因為有了劉備匡扶漢室的悲壯努力,于是引出張勛“辮子軍”復辟的拙劣鬧劇。

但是,美國的崛起似乎打破了上述的歷史規則,因為無論黑格爾還是恩格斯都認為歷史上的重大事件不會超過兩次,而美國卻偏偏以“第三羅馬帝國”的姿態出現在世界歷史上,這難道是“異數”?如何解釋“第三羅馬帝國”的出現并對其未來的命運作出判斷?”也就是說,作為“第三羅馬帝國”的美國到底是歷史中的正劇還是鬧劇?如果是正劇,那么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”,最終還是免不了“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凈”的命運。不過,歷史正劇的意義在于給后人一種愉快而惋惜并且充滿激情的回憶,從而成為后人創造新的輝煌的動力。如果是鬧劇,除了和正劇一樣必須按時謝幕收場外,給后人一種尷尬、苦澀、滑稽和充滿欺騙感的回憶,徒然成為后世的笑料。    

也許,美國是否處于黑格爾所說的:任何事物的發展必然經過正、反兩個階段而到達“合”的階段?換而言之,美國是否屬于那個在世界歷史過程中,在經過了古羅馬帝國(正)、神圣羅馬帝國(反)后變成了被叫做美國的事物?筆者曾就此詢問過來訪的一位美國學者,豈料這位老美竟然說:“是的,美國人對這點充滿信心。”這位學者的回答無疑會讓所有的國家產生強烈的嫉妒,并且感到美國人的狂妄自大,也使人想起19世紀怪杰之一奧斯瓦爾德?斯賓格勒的狂言:德國民族是西方歷史上最后一個民族,在文明發展內在形式的三個階段中,命中注定要去完成最后一個偉大的階段。經過兩次世界大戰的慘敗,德國人已失去了這種感覺,而進入21世紀后,美國人卻開始有了這種感覺,并且越來越強烈。

不管被稱作“第三羅馬帝國”的美國這出歷史劇以正劇收場還是喜劇或鬧劇收場,也不管它是否是古羅馬帝國(正)與神圣羅馬帝國(反)交配后的雜種(合),我們以古羅馬帝國和古代某些強大的文明、國家為參照系,從精神方面考察一下美國的心路歷程、國運氣數之長短,仍值得一試。

在西方學者巴洛看來,“整部羅馬文明史無非是羅馬精神的發展史,自我實現史,……”,巴洛認為古羅馬帝國的強盛經歷了這樣一個心路歷程:在其整個歷史過程中,羅馬人敏銳地認識到,在人類之外存在著單獨或集體的“力量”,對此人類決不可忽略。它必須服從某種東西。如果他拒絕,則將招致災禍;如果他勉強地服從,則將成為更高力量的犧牲品;如果他樂于服從,則將發現,他可躋身合作者之列;通過合作,他可以了解更高力量的某種趨勢,甚至目的。心甘情愿的合作帶來一種獻身觀念;當目的變得越加清晰,他將感到其自身是推進這些目的的代言人或工具;在一個更高的層次上,他將意識到一種天命,意識到一種對其自身,以及其他與其類似、構成國家的人們而言的使命。這就是羅馬從臺伯河之畔的“七丘之盟”發展到奧古斯都屋大維時代的精神之旅。

豈止是羅馬人,筆者發現古代強盛的文明都經歷了同樣的精神歷程,強大的國家和文明都具有敬畏自身以外的“力量”、并服從這種“力量”的特征。這種力量也許來自宗教、世俗信仰、理想或理念等,不一而足。但其共同點是人和國家對之敬畏、服從,奉之如“絕對命令”,并以國家、民族和個人的理想、使命感形式出現于歷史上。

在古希臘,“人類之外的力量”以“理想國”的理念呈現于希臘文明世界,其現實中的執行者是馬其頓的亞歷山大大帝。他一生深受兩本書的影響,一本是《古希臘神話》,另一本是柏拉圖的《理想國》。前者使他產生征服世界的野心,后者使他產生建立“實現正義公道而至于至善”的世界理想國的強烈沖動。為此他開始了軍事遠征,從他對被征服者的寬闊胸襟以及一系列四海一家的政策表明,他的前無古人、后無來者的軍事遠征是理想主義譜寫的歷史絕唱。由于家族和老師的因素,亞歷山大很早感覺到“人類之外的力量”,并一直對之保持敬畏和服從,最終把它作為一種使命,而在實踐過程中,自己也就變成“天將降大任于斯人”者!所以,不是亞歷山大把希臘文明的力量表現到極致,而是附身于亞歷山大的希臘文明的精神激發出希臘文明的偉大力量。

東方也有一位具備“四海一家”胸襟的亞歷山大大帝式的偉大君王,他就是唐太宗李世民。歷來史家多以政治權謀解釋他的貞觀之治,忽視了李世民精神境界與其文治武功的關系。貴族出身和突厥血統以及少年不凡的經歷,使他較早地感悟了“王道”和自己的使命,對這一“力量”的敬畏和服從使他對人類的認識超越了歷代君王,“華夷一家,愛之如一”!以天下父母自居的“使命感”使他胸襟開闊,氣度非凡。東突厥頡利可汗屢屢威脅中原,曾率軍直抵渭水北岸,數年后戰敗被俘,太宗好生養之。貞觀七年,一次朝廷歡宴上,高祖命頡利可汗當庭起舞,華夷一家,是為觀之,太宗亦被四方尊為“天可汗。太宗敬畏“王道”,崇尚堯舜文王周公之道,境界高遠,把唐初帶入文明盛世。太宗皇帝視頡利可汗為一需管教的頑皮孩童,這等氣度和胸襟是敬畏、服從“王道”,并視之為使命所致!

偉大的文明和國家的興起關鍵在于其精神領域,是否出現了被人們自覺服從的神圣力量?是否出現這種力量的代言人和執行者?是否出現了符合正義的使命意識?這些都是文明和國家興起的精神要素。人類集體之外的“力量”曾以“敬德保民”的王道理想出現于早期黃河文明,并接通上天、借助神靈,約束著古代中國雄才大略的君主們,殷、周兩代開國之君都是敏銳感覺到超凡“力量”的存在,且敬之畏之服從之,故而“王不待大,湯以七十里,文王以百里”(《孟子?公孫丑上》)。《尚書》里《湯誓》記載,商湯在推翻殘暴的夏桀時誠惶誠恐,“夏氏有罪,予畏上帝,不敢不正”、“夏德若茲,今朕必往!”商湯并不怕臣民的反對,不怕夏桀殘暴,而是敬畏天命,把“敬德保民”視為神圣的使命。正是這種對人類之外的“力量”的恐懼和敬畏,使商湯在心甘情愿的服從過程中產生至高無上的使命意識,這一使命意識又使他以七十里之地而一統天下,將文明精神的自我實現作了“東方式”的演繹。

以史為鏡,可知興衰。在粗略考察了歷史后,現在可以討論美國了。在短短兩百多年的時間里,從十三個殖民地發展到今天規模的美國,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,只不過在重復著歷史大海中潮漲潮落的現象,就像“七丘之盟”發展到羅馬帝國、“湯以七十里,文王以百里”取天下。不過美國人敬畏和服從的“力量”與眾不同,既不是“王道”,也不是“理想國”,而是“自由”、“人權”、“民主”等一整套理念組合。更不能忽略的是他們相信上帝,打開了世俗理念與宗教境界的通道,為世俗理想找到了宗教歸屬,彷佛是商湯把“敬德保民”同“予畏上帝”聯系起來的美利堅版本。這樣,世俗與宗教形成渾然一體的“力量”,美國人敬之、畏之、服從之、心向往之、神馳往之。

戰爭是國家、民族乃至文明的的試金石,從美利堅的精神發展來看,獨立戰爭是為自由而戰,內戰是為人權而戰,這兩場“安身立命”的立國之戰已經為美國的精神追求、使命意識和獻身目的奠定了基礎并暗示了方向,借助兩次世界大戰,克服了“門羅主義”、“孤立主義”的小家子氣,將人權、自由的實踐帶出國門,走向全球。對于深受壓迫的世界來講,人權和自由深得人心,這種情況又反過來使美國屢屢成功而變得日益強大,于是美國人在精神和物質上嘗到了敬畏、服從人權和自由觀念的甜頭,他們深信這些原則就是歷史的目的,實現這些原則就是自己的使命,進而自覺地把自己當作實現這一歷史目的的工具。這就是美國目前的精神狀態,按照邏輯的發展,馬上要進入獻身的精神狀態了(即便有一部分人民不愿獻身,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,國家要獻身了)。

歷史的啟示在于:對國家和民族而言,“使命感”是巔峰狀態的精神標志,國家和民族的衰落往往是從精神領域開始,其標志是“使命感”的喪失。這和人的衰退一樣,精神衰退是一切的根源。對于精神衰退的原因,大致分形而上和形而下兩種解釋,黑格爾的解釋是形而上的,他認為文明的興起源于“世界精神”的光臨,“世界精神”在時間和空間上都是運動變化的,從世界的東方開始向西方轉移,最終回歸東方。所以先有黃河文明、印度文明、“新月型”地帶的蘇美爾文明,然后是希臘文明、羅馬文明、近代西方的資本主義文明。根據黑格爾奇妙絕侖的思路,從地理上看,美國是“世界精神”在西方駐足的最后一站,接下來是“世界精神”向東方回歸階段,目前人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21世紀以后,太平洋地區將成為世界繁榮的中心,歷史是否正在驗證黑格爾的預言?

筆者對黑格爾的預言興趣不是太大,但對黑格爾把文明衰落歸諸“世界精神”的轉移的觀點,感到精妙絕侖且深藏玄機。筆者立足于形而下的考察,也發現精神對于文明興衰具有決定性的意義,其中決定性的標志是對于全人類的“使命感”的誕生和喪失。“使命感”就是“世界精神”觀照下的文明、國家、民族特有的精神狀態。一種文明、一個國家、一個民族的衰落首先是從其“使命感”的消失開始的。所以,對照歷史上強盛的文明和強國的精神狀態,應該承認美國正處于上升階段,換而言之,美國的大運還未走完。

現在需要進一步考慮另一個問題,“世界精神”何時從美國開始轉移?我們已經把“使命感”和“世界精神”接通,這個問題可以轉化為:美國何時會喪失“使命感”繼而開始衰落?盡管這是個近似算命測卦的難題,但歷史已多少給了我們以啟示。不難發現,“世界精神”或者“使命感”曾經以個人的形式和制度的形式出現過,西方的大流士、亞歷山大大帝、凱撒、拿破侖,中國的秦皇漢武、唐宗宋祖都是集權體制或帶有集權傾向體制頂端的強人或君主,“世界精神”或“使命感”耀眼地集中于個人身上,黑格爾認為:拿破侖就是騎在馬背上的“世界精神”。隨著偉人的逝去,“世界精神”和使命意識也就轉移或喪失殆盡,所創之輝煌很快頹敗。因此,大凡個人所帶來的國家民族之輝煌都是短命的。

所以,“世界精神”或“使命感”停留在個人身上的時間比較短,而停留在制度身上的時間比較長。羅馬帝國強大和延續時間較長是并非個人的因素,而是因為制度的健全、合理,英國民主制度造就了一個多世紀的“日不落”景觀,以“第三羅馬帝國”來稱呼美國是有一定道理的,因為美國的使命感不是建立在個人基礎上的,也是他們的社會制度之上,不是華盛頓、林肯、羅斯福造就了美國的偉大,而是美國的制度造就了他們個人的事業。羅馬帝國、英國和美國的領袖們的平庸無損于國家的強盛,而大流士王、亞歷山大大帝、查士丁尼大帝、菲特烈大帝、拿破侖們的國家領袖平庸則必然導致國運衰退。這就是“世界精神”和“使命感”駐足于個人和駐足于制度的巨大差別。

盡管我們發現了建立在制度上的“使命感”比建立在個人身上時間要長得多,但是“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”,依賴于制度的“使命感”遲早也會喪失,繼而強勢會變成弱勢。君不見當年世界霸權的不列顛,如今成了為美國拎包的小伙計?英國君主立憲式的民主制度造就了一個世紀左右的強盛,這對估計美國強盛的時間極有參考價值。

文明和國家的衰落有多重原因,從“形而下”的方面尋找原因,內耗是個普遍的現象,它來自內部的結構或外部沖擊。強盛的文明和國家不論古今中外其內部結構都是十分精制,因而也是脆弱的。前蘇聯在沒有外部直接碰撞下自我毀滅,內部結構的不合理導致了內耗,而內耗又將“十月革命”中誕生的、根殖于全體人民精神深處的“使命感”的完全丟失。美國也屬精致型社會,但所幸的是,美國的制度暫時地保證了把內耗降低到最低限度。

除了石油以外,另一種情況對美國也許是致命的,那就是沒有對手。歷史上,當一個國家達到了強盛的目的——強大到沒有一個對手,就會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,因為強大的原動力是對抗,沒有外部的對抗就不會產生“使命感”。黑格爾曾深刻地分析到:“那種主要的最高的興趣已經從它的生命中消失掉了,因為興趣只有在反對的地方才能夠存在。”“但是現實性既然已經獲得,那個民族精神的活動便不再需要了。”這時的文明或國家處于“已經是一種純屬外部官能的生存,它再也不會興高彩烈地專心致志于它的事業了。個人是如此,民族也是如此,都在一種天然的死亡里消滅。就算民族能夠繼續存在,這一種生存是沒有興趣的、沒有生氣的,它不需要它的那些制度,因為它們的需要已經獲得了滿足——這是一種政治的虛無和無聊。”

如果黑格爾沒有胡謅,美國笑傲江湖、追求一強凌天下,等到它真正成了“第三羅馬帝國”時,到達了人權與自由彼岸,事實上,美國的歷史過程就是美國精神的自我實現的全部過程。與此同時,上述文明衰退的規律將不可避免地在美國身上再次起作用。行筆與此,筆者忽然感到,與其以一種莫名的企盼心態來為美國測卦,莫如深刻反省一下:我民族在歷史的長途跋涉中、特別是近代以來精神上丟失了什么?敬德保民的王道精神是否是東方唯一可與西方相抗衡的精神資源?作為一種使命感,是否已經轉移到他人之手?誠如是,我們是否應該感到痛心疾首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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