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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藝謀:不知道啥叫時尚,但知道別循規蹈矩
2009-12-15 08:00: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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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日報網消息:英文《中國日報》12月15日報道:闊別影壇三年,張藝謀帶來一部喜鬧加懸疑的《三槍拍案驚奇》。上映數天,褒貶不一,有人從頭樂到尾,有人認為這不過是一場加長版的二人轉。盡管如此,“張藝謀”這三個字就是話題本身。而話題帶來市場,截止本周一,《三槍》的票房已經毫無懸念地迅速過億。

電影首映前晚,張藝謀談鋒甚健。談話已經不止于電影本身,對商業與藝術之爭、好萊塢伸來的橄欖枝、奧運期間的心路歷程和后奧運時代的自我調適,他都暢所欲言。

采訪中,我看到一個新鮮的張藝謀。他戴愛馬仕的帽子和圍巾,喜歡深夜看電視劇和上網,還時不時蹦出“寂寞”、“傳說”等網絡流行語。他看很多時尚秀,并總結出它們“就是靚麗混搭”。而對于“領軍人物”,“標桿”之類的稱謂,他連連擺手,笑稱自己已經回歸一個普通導演。他說,奧運會巨大的壓力和榮耀過后,他只想憑興奮、沖動和快感輕松地拍一部電影。而觀眾的笑聲,是他的唯一標準。

【談電影】啥叫時尚,我根本不知道,但我就知道,別循規蹈矩。

《中國日報》:為什么選擇科恩兄弟的《血迷宮》?

張藝謀:我對這個故事最有興趣的,是其中的陰差陽錯,故事核心是關于這個的。研究、改編的過程中,除了包裝加了中國元素,我覺得在美學上它就是中國戲曲的《三岔口》,完全按照《三岔口》來定義這個“陰差陽錯”。所以把原來稍微開放的環境,濃縮到一個面館里,深山,荒野中的面館,讓它有寓言感。所有人物的動作,都是《三岔口》的戲曲結構,你上我下,你來我往,循環往復。讓原來的故事更加具有象征性和寓言性,強調了那種感覺——每個人都在犯錯誤,就犯在眼皮底下,但如果你是他,也會這樣考慮,是必定要犯的。

但是電影娛樂歸娛樂,

作為導演,在娛樂觀眾的同時,總想說自己多余的幾句廢話,就是人在命運前的無奈或者荒唐。我這毛病改不了,當然老百姓看著人物、情節、喜劇,會覺得好玩。

《中國日報》:三槍的影像風格十分艷麗,和原作《血迷宮》的壓抑陰冷南轅北轍。你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?

張藝謀:可能是個人習慣,我總是喜歡比較強烈的色彩,很奪人眼球的東西。我們也是二度創作,我常常很好奇,科恩兄弟回頭看這部電影的時候,一定覺得很好玩吧。張藝謀怎么整成這樣子了,完全不是它原來那樣子,我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。如果有個外國導演,要改編《紅高粱》,我也會很好奇,越是月風馬牛不相及,越有意思。

科恩兄弟的作品,有一貫性的美學品質在里面,比較冷峻的基調,人和人之間的疏離感,反映他們對美國社會的看法。到了我們這里,加上小沈陽這些流行元素,成了用嬉鬧劇包裝的東西,那些疏離感,冷峻感,就不需要堅持了,而是加入了自己對于色彩的處理。

《中國日報》:這次的服裝也讓人印象深刻。

張藝謀:我認為,中國古裝片里的色彩,總是屬于帝王將相,才子佳人的,拍到客棧,布衣階層,都是老鼠灰,或者褐色,我們這次反其道而行之,拍的小面館,幾個伙計,普通的兵卒,算是社會底層吧?我們不管,什么朝代,紅男綠女,都很鮮艷,艷到極致,也是為了加強人物身上的象征性。

這些艷麗的色彩。后來我發現在時裝界就叫靚麗混搭,它是時髦的,干嗎不用呢? 我不懂這個理論,我不看時尚雜志,但我看很多時裝表演,我發現他們不拘一格,而且風水輪流轉。現在人們的接受程度審美趣味越來越多元化。所以越是和過去想的不一樣,可能越有挑戰性,越對年輕觀眾有刺激。啥叫時尚,我根本不知道,但我就知道,別循規蹈矩。

《中國日報》:《三槍》很多臺詞完全是大白話,甚至有英語和網絡流行語,是你的設計嗎?

張藝謀:我自己拍古裝戲,發現一個問題。誰如果要堅持那種半文半白的對白,誰都出力不落好,最后反而一大堆批評。直到吳宇森的《赤壁》出來之后,我一想這根本就劃不來呀。后來我就說,好,反正這回小沈陽他們都來了,這都是一“搞”劇了,咱就該說啥說啥,只要不老說冰箱、彩電這種時髦詞就行了。這樣的話,觀眾開場5分鐘后發現,哦!你也不讓我們聽那些文化詞了,也就不這么看了,出來也就不這么批評了。說不定從此就解放思想了。

語言只是個工具,所以,我跟演員說,干脆瞎說吧。(拍腿大笑)當然,后來說了好多時髦詞,又被我拿掉了很多。比如毛毛說的“現在插播廣告了”之類的。用的還比較節制。因為我后來扭頭一看,現在一堆這種古裝惡搞劇,把很多網絡流行語言加進來。我一想,“一堆”了也不行,就去掉了不少。

《中國日報》:《三槍》前半段是喜鬧劇,后半段卻要轉為懸疑。如何過渡?

張藝謀:前面鬧翻天,讓人看不到故事的可能性,從那一槍開始后面轉懸疑,這樣的結構可能是很有意思的。很多人跟我說,導演,從劇本上讀這就是兩張皮。我說:“兩張皮好啊!那就是三明治!”你看現在新的巨無霸,高級的三明治,里面加的就都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,不是傳統的奶酪加香腸。所以,我覺得,把兩張皮貼在一起其實很好玩。(笑)需要掌握的是在喜鬧轉懸疑的過程中,不要讓故事斷氣,要在懸疑中還有一聲兩聲的笑。

《中國日報》:你認為一部好的喜劇標準是什么?

張藝謀:我對喜劇的體會。喜鬧跟庸俗隔了薄薄一層紙。一只眼睛看著喜鬧,一只眼睛就在反思,常常就問自己,庸俗了嗎,墮落了嗎?起雞皮疙瘩了嗎?

喜劇是什么?我自己認為在一部電影了里面,觀眾笑5次,算是幽默,笑20次,可能就是喜劇了。但是這20個笑點要想都做到高級程度是非常難的。其實每個導演都想過,從劇本階段開始,就挖空心思,反復斟酌,一直到現場拍攝、后期剪輯,都是希望要制造20次這樣的笑點。所以我就說制造笑點跟養馬一樣,都想養千里馬,但是當你養一群馬的時候,自然就分成三六九等,所以沒辦法,這似乎也是個規律。看三槍,有高級的笑點,但也有胳肢人的笑點,也許也有起雞皮疙瘩的笑點。這好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任務,尤其是做喜劇。

我認為做獨立性的藝術電影的時候,還沒這復雜。我這想法出來了,我要拿大獎,你愛懂不懂,你就是無聊死了也活該,反正我思考的問題非常深刻。萬一我不幸中一大獎,還把你的嘴堵上了,你只能說自己膚淺。當我們想取寵于人的笑聲的時候,基本上離庸俗就是半步之遙。這時候你還真得豁出去,舍得一身剮,讓人說去吧。當你制造了20個笑點,他一定有1/3是庸俗的,那你拍不拍?啥叫胳肢人,啥叫發自內心的笑?這個界限太難判定了。同時還有不同的人,不同的領悟,不同的階層。所以我說有觀眾苦大仇深,上來就認為你錯了,小沈陽怎么讓他笑呢?

所以在笑上是眾口難調的,在哭上有時候也是眾口難調的,但笑比哭更眾口難調。所以當決定要拍喜劇,當決定要制造20個笑點的時候,我已經入了地獄了,我已經知道有1/3的笑點可能是要起雞皮疙瘩的。

【談演員】這些演員不是冷幽默,真的能鬧。

《中國日報》:讓小沈陽來演是張偉平的建議,聽說你當初被嚇了一跳?

張藝謀:倒沒有被嚇著,只是一開始覺得風馬牛不相及。我當然知道制片人的用意,加入流行元素,也是對票房的保證,但我當時考慮像做一個像《血迷宮》那樣冷峻的懸疑片。

當然,我很喜歡小沈陽的表演,看過《不差錢》,第二天我就在辦公室說,這個人很不錯,看鏡頭給他的時候,他臉上的感覺,可信度非常高。但他是小品演員,可以說是丑,當你在考慮一個正劇的時候,生旦凈末丑,把生換成丑,戲路子整個就變了。當時我沒反應過來。后來在改編的時候,想法有了變化,我發現其實對于一個導演作品的改編,越有二度越好,不要嚼別人嚼過的饃。科恩會怎么看待我對他們的改編,是忠實于原著?還是完全海闊天空?我想肯定是后者,好玩,有意思,能給人新的啟發。

從這個角度,我又重新考慮了制片人的意見。花了一個多星期,把文學策劃和編劇叫一起,把《血迷宮》的劇本,一場場過,看有沒有可能加入適合小沈陽扮演的主角。研究后發現,這樣做可行。

《中國日報》:小沈陽的表現跟你的預期有差距嗎?

張藝謀:太有了。他生活中很靦腆,內向。有些喜劇演員,生活中就是活寶,坐那里,渾身都是笑料,但是小沈陽相反,話不多。根本不像喜劇演員。其實我讓他們加盟,沒有用意讓他們變個人,那樣肯定失敗。

我就是要因勢利導,二人轉演員,說唱逗學絕,每個人都有絕活,用他們身上的活,這些絕活是這么多年,在舞臺上滾過來的,證明行之有效。喜劇還不僅看導演怎么搞,我又不是周星馳,編的東西總免不了帶學究氣,關鍵是演員的絕活,讓觀眾喜歡。不存在他們適應不適應影視表演,反倒是讓他們放開,把絕活都亮出來。導演的工作,是加以理性的整理。這樣才能成功。否則對他們,對我,如果方法不當,兩邊都是失敗,

《中國日報》:加入這些二人轉演員的點子讓你很得意。

張藝謀:是我最得意的。不能想象原作會變成這個樣子。甭管是變得好變得壞,有人評價比原作好,有人評價比原作差,不重要,敢變成這樣,這才是最有意思的,所謂法無定規。

【談市場】像我這樣在國際市場上有一席之地的導演,我今天都先考慮大陸市場。

《中國日報》:你曾說這部電影完全對內的,真的一點海外市場的野心都沒有?

張藝謀:我認為喜劇是地域性的,尤其是語言類的喜劇。我一點沒有野心用這個題材去面對國際市場。比如《不差錢》,全世界都會在這個點上笑?真不是的,連港臺地區觀眾恐怕都不一定會笑,我想還是面向國內市場吧。

實際上,近兩年國內市場飛速發展,讓很多導演定位有所改變。有的導演拍電影,為了影展,為了得獎,為了個人的功名利祿,那就單說,那也是一條路。

說到市場,今天中國電影在國內的市場,搞不好是海外的10倍。在國內7千萬美金的票房,在海外有700萬美金就是好收成,除非像《英雄》、《臥虎藏龍》,一個話題,中國功夫,明星包裝,偶爾一下,還不是連年。

大陸的大部分導演,把思維定位在中國市場,是一種進步。像我這樣的,坦率講,像我這樣在國際市場上有一席之地的導演,我今天都先考慮大陸市場。現實和時代的發展,讓我們轉變。

在15以前,我是靠海外市場來養活的,現在全然不是。從往后10年,中國電影市場更是飛速發展,再過5年,也許要不了5年,一部中國電影有1億美金的票房,恐怕一點都不夸張。

《中國日報》:很多人都說,張藝謀現在只拍商業電影了。

張藝謀:一定不能揚文抑商。長期以來,中國的知識分子和電影創作人員,都有文以載道的習慣。如今分析市場,大家都知道未來的10年飛速發展,有多少銀幕,影院。坦率講,最核心的還是創作隊伍的建設,中國需要商業片導演為主。

不是拍藝術不好,但要以商業片為中心,然后多元化,各種類型的電影,這才是完整的隊伍。應該建立自己堅挺的商業片年輕編導的隊伍。商業片只是個類型,仍舊可以承載各種元素,拍得非常高級。素質的提升,隊伍的建設,是我們抵御好萊塢電影侵略,保護本民族市場的一個最重要的任務。商業片導演的發展,從我個人經歷看,常常是被打壓的。

我拍《秋菊打官司》,好樣的,有人文精神,拍商業片,好壞還沒看呢,只要你拍了,就墮落了,失去深刻性和文化底蘊了,基本是這個語境。很難有人站起來大聲疾呼,我喜歡拍商業片,很難。拍小眾電影,一得獎,黃袍加身了,全世界都說好,自己立馬也覺得任重道遠,天降大任于斯人。其實文化的傳承,價值觀,是個宏大而長遠的命題。當下要活得好,當下要干啥,才重要。抓個商業片導演的建設隊伍,難道中國電影的文化從此就墮落了?不是這樣的。我做奧運會開幕式,特別有體會,中國5千年的文化,源遠流長,根本不可能中斷。今天國內的電視劇做得很不錯。基本不依賴日韓、港臺,諜戰劇,古裝劇,家庭情感劇,收視率都很好。

【談自己】愛看電視,也愛上網

《中國日報》:奧運會后,你拍《三槍》,導國慶晚會和《圖蘭朵》,感覺精力特別旺盛。

張藝謀:我是閑不下來。確實精力比較旺盛,睡覺少,是長期的鍛煉,是壞習慣,不值得提倡。工作之外,不是也天天工作到深夜,但確實是深夜或凌晨才睡覺。看書、看碟、上網、滾電視,反正就是要把自己熬到凌晨四五點。所以好多流行事物我也知道,工作人員很驚訝,說導演你還知道這事呀,其實我沒事就網上轉,報紙上看看,當下熱點的社會信息我基本都了解。

《中國日報》:你寫的那首主題歌《我不是傳說》看得出受到網絡影響挺大。

張藝謀:我覺得網絡就像個博物館,有興趣的東西就記住。那兩句網絡流行語,“不要迷戀哥,哥只是個傳說,我喝的不是水,喝的是寂寞,”年輕人喜歡,這些東西沒法用傳統道德去評價,專家學者坐這兒說半天,也弄不清楚,他為什么流行。

現在就是一個多元的社會。這兩句詞用在小沈陽身上很貼切,我覺得他就像個傳說,一夜爆紅,那么火,他身上各種爭論,包括這次演三槍。張藝謀用了小沈陽怎樣了,是墮落,還是提升,有各種說法,很有意思。

《中國日報》:你說經常看電視到凌晨四五點,都愛看什么電視節目?

張藝謀:電視劇、新聞、專題各種都看。要不怎么知道閆妮,有段時間好多臺都半夜三四點播《武林外傳》,我怎么看的《潛伏》,都是半夜兩三點鐘重播,也不知道從哪一集開始,孫紅雷跟幾個人勾心斗角,好看!不知不覺,連看了三四集,喲,都天亮了。后來,我就去了解編導好的背景,發現他是電影學院的老師。很有才華,很了不起,我沒這個本事。寫故事我就很笨。

《中國日報》:聽說你女兒張末參與了這部影片很多后期制作,初剪就是她做的吧?

張藝謀:她和幾個同學,紐約大學導演系的,都在我這里實習。初剪不錯,省掉我很多力氣,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吧。你會覺得,年輕人成長起來了。如今,看電影和搞電影的主力軍,應該都是年輕人,像我們這樣年紀的,還在這兒誰拉彈唱,是不正常的。至于以后怎么發展,還是看她自己吧。

【談好萊塢】 我不上那條船

《中國日報》:你很多電影類型都拍過了?如今好萊塢科幻片在中國很有市場,你對此感興趣嗎?

張藝謀:我對科幻片一直很有興趣,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故事。還有當然也需要財力,因為美國人是全球市場回報,所以他們可以一兩億美金往下砸這個東西。科幻片主要是靠數字技術,在電腦上花一千萬和一個億完全兩個概念。如果我們拍的話,我們花1000萬美金就不得了了,但這個投資在好萊塢就是小兒科。所以,如果收不回投資的花,中國永遠都不會有第一流的科幻片。我們可以有第一流的科幻片觀念,但是你達不到他們的視覺效果。今天的年輕人很重視覺,觀念在其次。如果視覺不那么驚世駭俗,哪有《2012》啊?這都需要財力。

我覺得今天全世界都沒法跟好萊塢科幻大片相比。你看法國、意大利,這是電影老牌吧,比咱們國力雄厚吧,但他們也拍不過好萊塢。就是因為好萊塢是全球市場回報。這是商業規律,市場回報而決定了投資,投資決定了科幻片的質量。科幻片基本上可以是一個幼兒級的故事,但是要加上炫麗無比的視覺,還有氣勢磅礴的音樂,就棒極了。我只能遺憾,現在科幻片對中國電影還是一個遙遠的目標

《中國日報》:為什么不考慮跟好萊塢合作?

張藝謀:如果要合拍,就得拍講英文的電影。十幾年以前好萊塢的制片人就來找過我,《英雄》之后有一堆人都來找我,讓我拍講英文的片子。我都看過了很多這樣的劇本,他們勸我說:導演,語言只是個工具,如果你這個片子講英文,馬上全世界可能就是3億人看,這個道理很簡單。不是我堅持民族主義,不過我就是覺得,如果你們講英文,我就導不了了。你們講英文,我就不能判斷演員的表演哪一條自然,準確。比如我下一部片子,《金陵13釵》,有一部分是講英文的,但還好是一部分,如果是全部,我就沒法整了。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導演,不懂英文,拍成功一部講英文的電影。除非你想從一流導演變成三流導演,那何必呢?所以也就算了。

要想有全球票房,除了要講英文,還要有好萊塢的一整套營銷策略,你必須徹底上他的船。但我感覺,我到那兒就是個二、三流導演,不是我謙虛,因為我不懂語言嘛。哪怕就再好的演員,拍三遍戲,也一定有一遍是最自然的。如果是導演母語的時候,你馬上可以判斷那一條好,不是母語,馬上就含糊。如果最細節的表演你都不能準確判斷,怎么刻畫人物呢?再舉一個例子,咱就說香港演員。我覺得,香港這些大明星,演的最好的都是粵語片。因為他們說粵語就特別從容,盡管現在大家都加緊練國語,說的都不錯,但你看有誰演的成名作是國語片了?坦率的說沒有一個。規律決定了導演用母語創作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他的能力。像李安這樣的,在全世界都算是異數,這哥們兩頭都能打響,太難了!

【談奧運】把自己還到普通人的心態上,我也許還能拍點東西。

《中國日報》:你怎么看作為中國電影領軍人物的責任?

張藝謀:其實說這個話題的時候,可以拿奧運會開幕式舉例。我深深地知道責任重大。全世界都知道開幕式錯不了,以中國5000年的燦爛文化,都知道你在開幕式上要展示這個文化,而且會展示的美輪美奐,全世界都做好思想準備了。但當全世界知道你要說這句話,以什么方式說,這是至關重要的。實際上是顛覆了我們美學教育中內容大于形式的理論。作為開幕式的總導演,我就必須擔起這個責任,沒有退路。

很多技術問題很難攻克。我很慶幸,最后堅持下來了,獲得了成功。你知道全世界為什么驚訝?他驚訝就驚訝在古老的中國能夠用如此現代的方式表現自己。中國人把高科技的方式用的這么好,他們折服了。 回到你最初的問題。也許在我們這些導演身上,這些所謂的代表人物也許有這份責任,但是畢竟和做奧運會開幕式導演不同。因為奧運會開幕式是唯一的,毫無疑問我得舉著責任做,但奧運會結束,我認為我應該讓自己放松下來,做一個普通人。在中國導演的大盤子中,你可能看我是代表人物,但是無數無數的大盤子中,我只是一個普通導演,我真不想舉著這么大的責任做事情,如果那樣,每一部新作品都要反復開研討會,而且當只為責任而做的時候,你就沒有這個沖動了,沒有自由了,我不想這樣了。所以這就是今天我的選擇,做《三槍》也好,《英雄》也好,哪怕我是即興的臨時的突發性地做一個賀歲片,我還是想保持我自己的一份興奮、一份快感,對沒做過沒嘗試過的事情保持一份激情。我不想給自己太多壓力,如果說我是大牌,肯定還有比我大牌的,如果說我是代表,肯定還有比我更代表的。中國電影還有漫長的發展道路,要一代一代導演的努力。所以把自己還到普通人的心態上,我也許還能拍點東西,如果要把自己現在就擱到這個代表人物的位置上,肩負著某種歷史責任感的話,我就啥也干不成了。(中國日報記者   劉瑋   編輯    裴培)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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